南淮

刺客官配偏齐蹇,SpeXial全员偏IE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铁甲依然在!

【劳动节联文】上邪

齐蹇&IE,毓→蹇单箭头!单箭头!单箭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OOC预警!

虐歌写甜文,我觉得最后是HE,甜虐自鉴。

时间线稍微有点混乱,都怪我不想写流水账却又驾驭不好时间线,不过应该还是可以看懂的

    

 

正文:

 

1° 敌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江山早为你我说定了永别——

 

 

    秋风萧飒,卷着斑驳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官道上,被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车陆陆续续地碾进尘土里。

    

    日头渐渐西沉,残阳染红了西边的天空,鲜红的马车队伍浩浩汤汤地驶出城门,队尾似与天边的红霞相接,二者交相辉映,格外刺目。

    

    这是一行送亲的车队,马车里坐着昔日天玑国最尊贵的王子——蹇宾。

    

    他要带着和亲的使命,随着十里红妆经过千山万水,去往一个名为遖宿的遥远国度,嫁给一个与他有国仇家恨的陌生男子。

    

    他不愿……他不愿啊!

    

    可是他无可奈何,作为天玑国的王子,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玑的子民惨死在遖宿军的铁蹄之下,更不能让祖辈和父王的基业毁于一旦。

    

    他努力地回忆着父王生前在国事上的兢兢业业,回忆着儿时父王温暖的怀抱和宠溺的慈爱,回忆着父王临终前对江山社稷的深切担忧……

    

    他想尽一切方法来坚定自己对于和亲的决心,刻意不去想起王城里那个英姿勃发的明媚少年,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跳下马车,忍不住跑回去见他。

    

    “阿蹇!”

    

    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呼唤惊醒了沉思中的蹇宾,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阿蹇!”

    

    第二声呼唤伴随着一声“护驾”,紧接着是兵戈相撞的声音。

    

    蹇宾的心跟着外面的响声猛烈地跳动起来,是小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清晨的时候还昏迷不醒。

    

    

    

    晨光熹微,昔日素色的寝宫装点一新,入目皆是血一般的颜色,着常服的蹇宾坐在一片鲜红之中,轻阖双目不去理睬跪了一地的宫人。

    

    新任天玑王——蹇宾的王兄焦急地走进来:“蹇宾,难道你要反悔?如今天玑存亡系与你一身,你可不能任性啊!父王临终前……”

    

    蹇宾睁开双眸,打断他的话:“王兄,我只想再见他一面。”

    

    天玑王与蹇宾对视良久,终于败下阵来:“罢了罢了,去做个了断也好。”

    

    蹇宾轻车简从来到将军府,看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少年人,一下子就红了眼眶。蹇宾本有万千思念和满腹委屈要诉于他的小齐听,可是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蹇宾虽知小齐已无大碍,但是一直昏迷不醒也让他不得心安,不免将医丞抓来亲口询问一遍。医丞退下后,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二人,蹇宾就那样坐在床榻旁,握着齐之侃的双手,用双眼细细的描摹他瘦削的面庞,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蹇宾多么希望,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齐之侃到地老天荒。侍从的提醒到底是破灭了他的希望,他该回去了,回去肩负起一国王子的责任。

 

他在齐之侃的唇角落下轻轻一吻,双唇动了又动,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后会无期,多说无益。

 

 

 

齐之侃在震天的锣鼓齐鸣中苏醒过来,开口便问外面何事如此喧闹,下人们还没从齐将军终于醒过来的喜悦中缓过劲儿来,就被这一问吓得不敢出声。

 

好在老管家机敏:“将军,是城西的一户富商娶亲,摆了老大的阵势呢,引的全城的人都去看。”齐之侃虽觉得这样的阵仗有违规制却并不在意旁人的婚配嫁娶,便没再追问,老管家悄悄松了一口气。

 

齐之侃又开口:“我昏迷了多久?”

 

“您整整昏迷了十天呢!老天保佑终于醒了,可吓死老奴了!”老管家开始喋喋不休。

 

“十天!截水城破了吗?遖宿人打到哪里了?我是如何回来的?”齐之侃回忆起中箭昏倒前的战况,焦急地问。

 

老管家自然不敢跟他说,他被遖宿的细作重伤之后,是蹇宾私自带兵去救他回来,最终两国议和联姻,只得含糊其辞:“将军不必忧心,两国议和,天玑无虞。”

 

“议和?阿蹇呢?方才阿蹇是否来过?”他抬手抚上嘴角,那是昏睡中蹇宾吻过的地方。

 

不等老管家答复,他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遖宿人为何要议和?天玑又拿什么来与遖宿议和?蹇宾!

 

他被自己的猜测惊地失去了理智,猛然从床上跳起,直视老管家的眼睛:“哪家富商嫁娶的阵仗能如此之大?阿蹇现在何处?说!”

 

齐之侃毕竟是统帅三军上阵杀敌的将军,即使在病中,他的眼神也有足够的震慑力,老管家和一众仆人吓得匆匆跪地不敢说话。

 

齐之侃感觉到背部冒出一股冷汗,震惊、担忧、心如刀绞,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快速穿戴整齐,提上千胜,骑上神驹,不顾身后的呼唤阻拦,绝尘而去。

 

他不知道重伤的身体能否支撑他追上,也来不及考虑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只知道,他必须要这么做!他的阿蹇,不能嫁给别人!

 

    

    

 

    2° 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

    

    

    蹇宾掀开车帘,果然看到了齐之侃,他正与送亲队伍缠斗在一起,他的背部已经渗出了血,蹇宾知道那是牵动了还未痊愈的伤口。

 

蹇宾跳下马车,大喊一声:“住手!”王子下令,众人自然不敢再动,齐之侃猛然转身,看到了一袭红装的蹇宾。

 

天玑尚白,只有婚嫁之时才着红色。齐之侃曾无数次想象,蹇宾穿上大红嫁衣的样子,一定很美。

 

可是当齐之侃真正看到这一幕时,还是被震惊到呼吸一滞,红装簇拥着白皙的俏脸,刻意描绘过的桃花眸更带风情,朱唇点点美艳不可方物。他比齐之侃每一次的想象都要美。

 

齐之侃向着蹇宾的方向伸出手:“阿蹇,跟我走。”四周的士兵已经警戒,随时准备应战保护王子。

 

蹇宾看向旁边负责送亲的将军,将军抱拳:“请殿下不要为难属下,也请殿下想想天玑!”

 

蹇宾认命地闭了一下眼,而后冰冷地说:“多谢齐将军出城相送,天色不早了,请回吧。”

 

“阿蹇!我错了,我听你的话,我们一起去四海为家,好不好?”

 

 

 

“小齐,你带我走吧,我不再是什么天玑王子,你也不再做什么战神将军,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好不好?”

 

日前,遖宿进攻天玑,驻守天玑西境的齐老将军战死,遖宿军朝截水方向进发。

 

战报传回王都,卧病的天玑王撒手人寰,太子在仓皇中继位为新王,来不及悼缅先王,紧急召开朝会讨论遖宿入侵一事。

 

主战派主张举全国之力,与遖宿死战到底;主和派主张议和,两国结秦晋之好,新王一时犹豫不决。

 

天玑王心腹私下谏言派小王子蹇宾前往遖宿和亲,一来可避免天玑受战争之祸,二来先王生前极其宠爱蹇宾,曾动过废长立幼的念头,将蹇宾留在天玑,终归是个隐患。

 

这些话着实戳中了天玑王的痛处,这个聪慧俊美的异母弟弟太过光彩夺目,他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这个太子的所有风头和父王的宠爱,让自己十多年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果不是嫡长的身份,恐怕如今天玑早就易主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蹇宾并无意于天玑王位,他只想与小齐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在听闻王兄有意送他去遖宿和亲时,从父王的灵堂里跑出来,想要齐之侃带他走。

 

“阿蹇,父亲尸骨未寒,天玑风雨飘摇,我作为齐家子孙,如何能一走了之?”齐之侃跪在父亲灵前。

 

“小齐,你要我去遖宿和亲吗?”蹇宾不敢置信地缓缓开口。

 

齐之侃站起身,将蹇宾拉到怀里,用力地拥着他:“不会的,我不会让你与别人成婚的!我会想出两全之法,这件事就交给我,阿蹇,好不好?”

 

蹇宾在齐之侃坚实的怀抱里,犹豫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

 

 

 

几日后,天玑各级将官联名上书请求与遖宿一战,天玑王任命上将军齐之侃为兵马大元帅,率军西征遖宿。

 

西征大军在战神齐之侃的带领下势如破竹,接连收复几座城池。截水城一战胜利在望,主将齐之侃却被混入截水城的遖宿细作从背后偷袭,一箭直穿后心。

 

齐之侃当场昏迷,截水城群龙无首,被御驾亲征的遖宿王一举攻破,齐之侃重伤被俘。

 

蹇宾在王宫中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等不及议和结果,私自带着亲卫赶往截水城救人。

 

这是养尊处优的蹇宾第一次真实地见识到战争的残酷,战争不是兵法书上的寥寥数语,也不是军队的日常操练,而是真真正正的流血与死亡!

 

他亲眼看到遖宿士兵射杀天玑的战俘,也为了救出小齐而亲手杀人,他带着昏迷不醒的小齐逃出了遖宿军的包围圈,却独身一人跌入了悲惨的命运。

 

遖宿王毓埥看着逃跑的蹇宾,命令下属不可再追。本欲一鼓作气吞灭天玑的遖宿王,竟然答应了与天玑的和亲,并承诺归还所有被俘的将士,与天玑永修为好。

 

彪炳史册的天玑战神齐之侃,在他的戎马一生中只打过这一次败仗,可就是这唯一一次的败仗,让他输掉了他的阿蹇,以后再多次的胜利也赢不回来。

 

 

 

    3° 你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说的却是我欲与君绝——

    

    

小齐,晚了。我何尝不想抛却一切,与你四海为家?可是你也知道,我们的幸福需要建立在多少人的痛苦之上。

 

蹇宾不敢再看他,转身欲走,齐之侃动用轻功利落地飞起,在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落在蹇宾的面前。

 

士兵眼看就要动作,被蹇宾再一次制止,小齐身负重伤尚未痊愈,万不可再有任何差池。

 

齐之侃从胸前摸出一个精致的锦囊,从中取出一张血迹斑斑的宣纸,蹇宾似乎已经猜到了此为何物,微颤着双手接过。

 

蹇宾打开宣纸,血腥的味道迫不及待地钻入口鼻之中,激得蹇宾有些恶心目眩。齐之侃一直将此物贴身携带,上面的血迹乃是与遖宿之战中负伤所致,早已干涸成了点点斑驳。

 

入目的是隽秀飘逸的文字,穿越数载时光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海誓山盟。

 

 

 

数年前。

“小齐”,“小齐”,刚结束一天功课的蹇宾又来到将军府,下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也不需要特意通报。

 

蹇宾熟门熟路地绕过后花园,看到齐之侃正在练剑。他也不打扰,驻足欣赏起来,小齐学了新的招式,动作越发行云流水。

 

“阿蹇,你来了。”齐之侃完成了今日的习武功课,与蹇宾到就近的凉亭里休息。

 

“阿蹇今日心情颇佳,何事令阿蹇如此愉悦?”齐之侃感受到蹇宾眼角透露出的神采飞扬。

 

“今日读到了一首汉乐府的诗,太傅说并非经国治要的佳作,不予讲解。不知小齐能否指点一二?”蹇宾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张宣纸。

 

“我乃一介武人,阿蹇的学识远在我之上,就莫要为难我了。”他说着为难,却还是顺手接过蹇宾递来的东西。

 

他打开纸张,看到了熟悉的字体,是蹇宾特有的隽秀飘逸。

 

齐之侃看到言辞如此激切而直白的情诗,不由愣了一下。

 

“如何?小齐是否能解?”蹇宾带着半是调笑半是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齐之侃忍不住将手中的诗句轻吟出声。

 

而后抬起头注视着蹇宾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说的便是你我。”

 

齐之侃突然的郑重与认真让蹇宾猝不及防,原本的调笑与试探,怎么就演变成了真情告白?

 

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幼时的竹马之谊慢慢地转化为朦朦胧胧心照不宣的爱意。可也只是心照不宣。

 

齐之侃注意到了蹇宾一瞬间的僵硬,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开口想要解释,却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阿蹇,我……”

 

“小齐,我很欢喜。”蹇宾打断了齐之侃的话。

 

“啊?”齐之侃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蹇宾也将这首诗吟了一遍:“你说这首诗说的便是你我,我很欢喜。”

 

齐之侃看着蹇宾的双唇开阖,吐出一个一个的音,将它们串联起来,便读出了两情相悦的意思。他张开双臂,将他揽到怀里。

 

借用前人的诗篇,叙说自己的山盟海誓。齐之侃将这份由蹇宾亲手誊写的誓言收进怀里,珍藏起来。

 

 

 

蹇宾颤抖地看着手中的文字,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他突然将手中的宣纸撕了个粉碎,齐之侃没有来得及阻止。

 

他扬起手,纸屑从他的指尖随风飘走,他们曾经的誓言也随之吹散在风里。

 

然后他对着齐之侃展颜一笑,这一笑里蕴藏着倾城难及的风华,晃了齐之侃的眼。说出的话,却是锥心刺骨:“自此一别,山高水长,不复相见,我欲与君长诀。”

 

随后他仿若无睹齐之侃吐出一口鲜血后昏倒在地,只是嘱咐随从将他带回将军府好好养病,然后转身走上马车,命令启程。

 

巍巍群山依旧挺立,滔滔江水尚未枯竭,凛凛寒冬并无雷震,炎炎酷暑不见白雪,天地之间澄澈分明永不重归混沌。

 

而他,却不得不与君长诀。

 

 

    

    4° 于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笺,换我把你刻在我坟前——

 

齐之侃,钧天时期的天玑战神。东降天枢,西灭遖宿,南伐天璇,北征天权,为天玑后来一统天下立下赫赫战功。正史之上,他彪炳史册的将军;口耳相传,他是妇孺皆知的战神。

 

史书对他的卓绝功绩与谦和低调大书特书,亦将他攻入遖宿王城后下令屠城的暴戾行径如实记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既无妻妾,更无子嗣。

 

《钧天·天玑篇》中薄薄数页,便记载了这位纵横一时的伟大战神的一生,过多的留白导致千年之后仍引发史学家的热议和民众的好奇。

 

谦和低调优待战俘降民,却为何独独屠尽了遖宿王城的百姓?有人认为是他年少时曾败于遖宿积怨已深,有人却并不认同。

 

长寿到寿终正寝却为何始终独身一人?如此大好的素材,自然不会逃过写手与编剧的魔掌,这位战神已经在各种小说与电视剧中与甲乙丙丁等人生死相许、爱而不得、爱到死去活来。

 

可是无论如何猜测与争论,天玑战神齐之侃,都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历史人物。而最近的重大考古发现,无疑为这个历史人物蒙上了又一道神秘色彩。

 

近日,钧天大学考古系研一学生马振桓跟随自己的导师发掘了一个钧天时期的墓葬,墓葬规格极高,仅次于帝王。

 

当考古学者们挖掘出残存的墓碑时,便彻底兴奋了,这竟然是天玑战神齐之侃的墓葬!

 

兴奋的同时,也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因为墓碑之上除了齐之侃三字,还有一个大家也颇为熟悉的名字——蹇宾,史笺上记载的嫁到遖宿和亲的天玑王子蹇宾。

 

这个发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却又好像完美地解释了齐之侃身上所有的谜团。

 

这个消息一经报道,瞬间引起全民热议,早逝的遖宿王后为何与天玑战神同葬陵寝?天玑战神齐之侃、天玑王子蹇宾与遖宿王毓埥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爱恨情仇?

 

考古学家不负众望,在主墓室中找到了两幅棺椁,并且从壁画中还原了这一段缠绵悱恻的历史。

 

几组壁画中,先是两小儿嬉戏;又是两少年一起读书习武;再后来两人更长大了一些,凉亭中相拥的画面中刻了一首《上邪》;然后是城外送嫁的画面,图中二人的悲伤仿佛要破墙而出;最终画面停留在银铠将军抱着混身是血的白衣男子走出城门,他的身后是正在屠城的天玑军队。

 

马振桓自从进入这个墓室,头就开始隐隐作痛,看到最后一副壁画后,更是头疼欲裂,竟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他隐约能听到同事的呼喊和120的鸣笛声,后来这些声音被吹吹打打的古代婚礼奏乐取代。

 

马振桓看到了满眼的红色,一对新人正在拜堂成亲,本该是喜庆的场面,马振桓却感受到了无尽的悲伤。

 

然后他在洞房中看到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门开了,又阖上。床边的两人兵刃相向,准确地说是坐在床上的人手执匕首欲自刎,刚进来的那人试图抢下他手里的匕首。

 

“蹇宾,自那日于乱军中惊艳一瞥,本王是真心倾心于你,虽是要求和亲却并无丝毫折辱之意,如今你若不愿,本王也不会强人所难,我们时间还长,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本王的!”那人说完竟真的推门而出,还贴心地将门带上。

 

那个被唤作蹇宾的人终于放松下来,匕首掉落在地上。

 

蹇宾?!马振桓表示自己惊呆了,这两个人竟然是遖宿王毓埥和天玑王子蹇宾!

 

马振桓就这样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蹇宾的一切,却对蹇宾的心情感同身受。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毓埥都遵守诺言,虽然时常来看望蹇宾,却没有任何非分之举。蹇宾也不再对他充满戒备,二人偶尔还会像朋友一样一起用膳对弈,甚至谈论天下大势。

 

再后来毓埥在王弟毓骁的劝谏下御驾亲征天璇一年未归,朝政皆由毓骁打理,蹇宾虽然察觉出不对劲却也没有深究,遖宿的国事,他还不会放在心上。

 

旁观的马振桓却彻底明白了,这就是钧天时期著名的兄弟阋墙,毓骁为了夺位与外邦勾结,将毓埥谋害于天璇。正是这场政变使遖宿君臣离心,国力大损,失去了统一天下的优势,给天玑有机可乘。

 

毓骁继位之日,刚好是天玑兵临城下之时。马振桓期待了许久,终于在万军之前见到了赫赫有名的战神齐之侃。

 

出乎马振桓的意料,这位铁血将军竟然不是满脸胡须的黑脸壮汉,而是一个俊朗凌厉的白面小生。马振桓回忆了一下之前陪母亲大人看过的狗血电视剧,觉得这位战神将军的颜值被严重低估了。

 

正在这么想着,马振桓就看到齐之侃凌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笑意逐渐在他的脸上蔓延,最后浮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好想戳一下。

 

马振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城墙上看到了蹇宾,而蹇宾也正看着齐之侃。马振桓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俩人,果然有一腿!啊不,是两情相悦、爱而不得的苦命鸳鸯。

 

毓骁显然也深知这一点,他将利剑架在蹇宾的颈侧,要挟齐之侃下马弃剑投降。齐之侃已经尝试过一次失去蹇宾的痛苦,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保他无虞。

 

而蹇宾却看到了隐藏在城墙之上的弓箭手,毓骁不是想要小齐投降,他想要小齐的命!

 

蹇宾眼看着齐之侃就要下马弃剑,完全不顾自己的呼喊,情急之下只能反抗,混乱之中被一剑刺中胸前,从城墙上跌落。

 

马振桓看到蹇宾在跌落墙头时双唇蠕动,说的是:“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他一身白衣,在空中翻飞,齐之侃眼看着一切发生在眼前,冲上前想要接住他,可是太远了,太远了……他像一只蝴蝶般坠落到地上,迸发出的血液将他的白衣染成鲜红色,一如当年的嫁衣。

 

马振桓觉得口中涌上一股腥甜,旁边齐之侃撕心裂肺的痛哭和天玑军屠城的震天厮杀都变得模糊起来,他最后只看到齐之侃抱着死去的蹇宾与攻入城中的天玑将士背道而行,这个画面渐渐的凝结成了一块壁画。

 

马振桓在医院里猛然醒来,满脑子都是齐之侃和蹇宾,这个梦境也太真实了吧?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胸,钝钝地疼。

 

 

   

5° 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如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

 

 

因为齐之侃的墓葬受到了社会各界的极大关注,所以政府决定,在钧天大学公开展览墓葬中发掘出的随葬品。

 

马振桓的身体并无大碍,医院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早已出院了。此时他正作为志愿者在这次展览中担任讲解员。

 

其中最吸引大家目光的,还是那柄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千胜剑。展区门口人山人海,一个白T青年走了进来。

 

马振桓看到千胜剑附近的一小股人群惊呼起来,他赶过去查看,只见这柄神兵利器疯狂颤动起来,似要努力脱离剑鞘的束缚。

 

游客们都以为要地震了,慌忙向外跑去,马振桓来到千胜剑附近时,剑旁便只剩一个青年。

 

那人不跑不叫,只死死地盯着这把发疯的剑,缓慢地向前移动,马振桓看着他打开玻璃橱窗伸手握住剑柄,竟然忘了出口阻止他触摸文物,因为他觉得,这把剑是属于这个人的。

 

千胜剑似乎受到了安抚,渐渐地重新归于沉寂。

    

   马振桓被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当青年转身朝他看来的时候,他差点惊呼出声,齐之侃!他梦中的齐之侃!

 

马振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马振桓的声音拉回了青年人的神智:“马学长你好!我叫易柏辰,是钧天大学考古系的大一新生,天蝎座,18岁,吉他社社长。我从进入学校的时候就认识你了!”他像倒豆子一般报出自己的信息。

    

    马振桓觉得这个小学弟实在是莫名其妙,又不是相亲,说那么详细干嘛?真是傻得可爱。

 

看到马振桓没有回应自己,易柏辰走到马振桓面前,祭出杀手锏,帅气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两个小酒窝俏皮又可爱。

 

马振桓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酒窝。

 

 

                                                ——END——

    


本身我打了好大一段碎碎念,说了一下这篇文章的一些伏笔暗线以及我的小私心,来让大家更好的理解这篇文章,但是后来我都删掉了,因为我更希望能有人自己发现……希望大家多多评论,捉虫也好,对故事情节和我的表达方式提意见也好,或者是跟我一起讨论一下剧情之类的,很希望和大家交流,接受大家的批评指正,因为我最近觉得自己越写越差了【哭】,希望大家不要吝惜评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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